良夜

杂食、耐污、广布种,政斯非、亨泌等。CP滤镜30米,补药认真

兰陵杂记(荀子门下鸡飞狗跳的那些年)

直男式骚气,OOC慎入

含韩非/李斯基友向


荀子又新收了个学生,这在兰陵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夕食后弟子大半没了影就不对了,都不来温故知新了?宽和而包容的荀子开始反思今日的教学水准······好像也没下降啊?

令人欣慰的是,李斯与韩非蹭在同一张席上共执一卷书,打情骂俏切磋学问,荀子点点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此言不虚。不过好老师是不会放弃学生的,将天资心性差一些的学生培养成材才能向孔圣人再靠近一步。

“李斯,知道师弟们都去哪儿了吗?”这种问题韩非一向保持冷漠,而李斯通常还是比较关心同学的,荀子当然不绕弯子。

“这个啊。”李斯冲韩非眨眨眼才抬头看向老师,“都去看新来的师弟了。”

“张苍?”荀子点点头,关心师弟是好的,但是——这个张苍有什么特别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这么多人热心啊。还有李斯这个表情,一看就话里有话,不老实!“哦,那你和韩非怎么不去啊?”

“师兄不喜欢凑热闹啊。”李斯抓住韩非的手,整个人几乎要扑在韩非怀中,仰脸好声好气道,“师兄,咱们也去吗?”

“要去、去去、去,你自己去。”韩非微微皱眉,却抬起一只手反将李斯圈在身前。

“我要是一个人去了,师兄该怪我了。”李斯摇头叹息,“先生,师兄独来独往二十多年才遇上我,多不容易啊。”

“这么说,要为师亲自去了?”荀子努力无视掉两人情状,板着脸问道。

“哎,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斯终于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老师,“今日学舍中来了个讨水喝的术士,正好见了张苍,说他生的极好,日后必然富贵无比。吃夕食的时候我随口一说,师弟们听了,便约着一同去瞧。不过多半是玩笑。”

“哼,玩笑?”荀子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上个月才轰出去一个招摇撞骗的魏国术士,今日又来一个胡说一句便引的一干弟子去看稀奇,“你知是玩笑,他们可当真存着攀附的心思去结交了。”

“是是,是斯不慎,没跟师弟们讲明白道理。”

“行了,你二人去看着,别闹太过火。明日老夫再给你们细论人之相貌。”

知道这是荀子要撰文了,李斯和韩非连忙告退——老师思索时喜静。

鲍丘啊鲍丘,看你该怎么谢我?李斯得意一笑。

刚出门,韩非就拉住了李斯。“我就、就就就······”

“师兄当然得去,为新来的师弟接风洗尘嘛。”

“不能偷、偷偷偷······”

“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

“那是、是······”

“不在洗澡的时候怎么看的清呢?”

“可、可······”

“先生让我们看着呢,万一他们闹过火了,我们得拦着对吧?”李斯抓住韩非的手腕,迈开步子直接将人拖向了浴堂。

 

“哇,真的呢,今日来的师弟不仅有八九尺高,还这么白。”

“脱了更白——”

“听说也是农人之子,怎么生的这样丰腴?”

“‘丰腴’是说男子的吗?当心先生回头罚你抄书!”

“哪有男子这么白的啊。”

“就是,就是先生来也得念那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呸呸呸呸······”

而这一切的导演者鲍丘,正站在浴桶旁边大大方方占着最有利的地儿欣赏成果,“师弟,水怎么样?”

“很好,多谢师兄。”张苍环顾一周,也听不大清这二十多人都在说些什么,不过他认定投来的目光里多半是艳羡,似是很享受的仰起了头。“不如一起洗?”

哗——当机立断是一种美德,鲍丘二话不说就扒了自己的衣服跳进浴池。浴池不大,两人共浴还有些挤。

“能摸吗?”儒家弟子觉得对新来的师弟,还是得讲讲师门礼仪,不过鲍丘几乎在发话的同时已经伸手揉了上去,一下,两下,哎呀~这也太舒服了,再来几下。

“师兄——”

“啊?”鲍丘停下手,却仍留恋这手感舍不得挪开。“师弟你说。”

“你这么摸我,我也这么摸你咯。”

鲍丘心花怒放,早说咱还矜持啥啊,“来来来随便摸,那边站着的师兄也可以随便摸。要哪个?我帮你喊过来。”

“门边那个。”张苍抬手一指,“衣服最好的那个。”

“没问题没问题。”鲍丘满口答应,扭头一看,先是一愣,随即又冒出不怀好意的笑来,“哟~今儿李师兄终于舍得把韩师兄带来了啊。”

“带来也只是我的。”李斯揽着韩非的腰,众师弟连忙让出道来,“鲍师弟,我可是好人做到底了,怎么上来就盯着我的人?不厚道。”

“你的?”鲍丘也学着李斯的样子搂住张苍,哈哈大笑,“那这也算我的了。”

“那是你们的事。”李斯并不买账。

“师弟啊,好眼光。”鲍丘拍了拍张苍的肩,“韩非,韩国公子,你一选就是最贵的哈哈哈哈。”

“你你、你们······”韩非毕竟是王室公子,自幼众星捧月一样,在学馆也是头一次被拉到这种诨闹的场来,见不得这种俗人轻薄,立刻涨红了脸,指着鲍丘说不出话来。又瞪了一眼李斯,拂袖而去。

“哎哎哎,面皮这么薄的啊?他有的这屋子里谁没有啊,怎么就看不得了。”鲍丘若有所思,看了看李斯,一拍脑袋,“该不会真的······”

“你就闭嘴吧。”李斯也瞪了鲍丘一眼,“你托我买的那坛酒就拿去给师兄赔罪了。”

“喂!”

 

“相人,古之人无有也,学者不道也······帝尧长,帝舜短;文王长,周公短;仲尼长,子弓短······桀、纣长巨姣美,而身死国亡······相貌怎能用来评判人呢?”荀子绕着所有学生转了一圈,对弟子们今天的听课状态尚且满意,不过李斯和韩非似乎有点打瞌睡的苗头啊,想来应当是昨日费心劝导师弟们了吧?

“今世俗之乱君,乡曲之儇子,莫不美丽姚冶,奇衣妇饰,血气态度拟于女子······”

鲍丘扭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小师弟,轻声嘀咕,“这也不像女子啊。”

“师兄叫我?”张苍皱了皱眉。

“嗨,对!叫你,吃桃吗?”鲍丘从袖中摸出一只桃来,悄悄用匕首切成了两半,打量两眼,将稍大的一半递到了张苍嘴边,“美人,喏~”

“鲍丘!”荀子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碎了,上课吃东西就算了,还切了一地的水,就算他看不见这味儿都飘了满屋了!

那分成两半儿的可怜的桃子躺在了案上,鲍丘闻着味儿抄书抄到了天黑。

“笑、笑什么?”韩非搁下笔,挑眉看着李斯。

“异日,与君游于果园,食桃而甘,不尽,以其半啖君。君曰:‘爱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及弥子色衰爱弛,得罪于君,君曰:‘是固尝矫驾吾车,又尝啖我以余桃。’”李斯轻声念出了韩非刚刚写下的文字,“又得新‘典故’了?”

“就你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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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坐法当斩,解衣伏质,身长大,肥白如瓠,时王陵见而怪其美士,乃言沛公,赦勿斩。”——《史记·张丞相列传》


对不起祸害了张丞相和某丘(所以换了个不常见名)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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