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

杂食、耐污、广布种,政斯非、亨泌等。CP滤镜30米,补药认真

【晏殊】神童的黑名单:寇准

歪曲史料,随手发散,不要认真


1 初见即遭地域歧视

召殊与进士千余人并试廷中(1005),殊神气不慑,援笔立成。帝嘉赏,赐同进士出身。宰相寇准曰:“殊江外人。”帝顾曰:“张九龄非江外人邪?”

抚州进士晏殊年十四,大名府进士姜盖年十二,皆以俊秀闻,特召试。殊试诗赋各一首,盖试诗六篇,殊属辞敏赡,上深叹赏。宰相寇准以殊江左人,欲抑之而进盖,上曰:「朝廷取士,惟才是求,四海一家,岂限遐迩?如前代张九龄辈何尝以僻陋而弃置耶?」乃赐殊进士出身,盖同学究出身。

 因为晏殊是江外人,寇准认为不应赐出身,真宗以张九龄为例驳回。

小神童:null

寇准不喜欢南人的记载很多,比如更换状元事件:

时新喻人萧贯与齐并见,齐仪状秀伟,举止端重,上意已属之。知枢密院寇准又言:「南方下国人不宜冠多士。」齐遂居第一。上喜谓准曰:「得人矣!」特诏金吾给七驺,出两节传呼,因以为例。准性自矜,尤恶南人轻巧,既出,谓同列曰:「又与中原夺得一状元。」齐,胶水人也。

寇准也不是所有南人都不喜欢,跟晏殊很早就交好的杨亿(同样是神童、一代文宗,福建人)就跟寇准脾气相投,关系非常好,澶渊之盟前通力合作把真宗哄上前线,怼丁谓、劝谏封禅、天书等迷信活动。两人后来还一同谋划太子监国、罢丁谓的事(泄密事败)。

真相:寇准应该是非常不喜欢江西人,比如:王钦若。

晏殊殿试前一年正是辽、宋签订澶渊之盟,王钦若在这前后的表现寇准早就想把这人头打掉,气还没消呢,现在又冒出来个江西的·······→_→

(神童推荐人张知白:寇老西你干啥???)


2 朋友圈的摩擦(可能未涉及寇准)

擢秘书省正字,秘阁读书。命直史馆陈彭年察其所与游处者,每称许之。

(真宗)又尝语王钦若曰:「彭年善人,何意遽此沦丧。至于兼才博学,今罕其比。自在左右,服劳夙夜,忧职太深,未尝休憩。朕每谕其游息,然赋性勤谨,行之弥笃,不幸而陨,得非命欤。」

然彭年素奸谄,时号九尾野狐。(?!)

晏殊被赐同进士出身之后,在秘阁读书,真宗派了陈彭年来指导。

陈彭年,也是江西人,“北宋五鬼”之一,为人勤政廉洁、克己奉公,主持编撰《广韵》,著作颇丰。奸谄行为主要是迎合真宗制造祥瑞、封禅等事。(列入五鬼好像有点冤)

PS:九尾野狐怎么回事?九尾狐还不够,还要加个“野”?

(寇准:→_→老九尾野狐带了只小野狸)bushi(安利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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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舍人院的艰难时光

知制诰一职本来是前途无量,但晏殊做知制诰的那些年似乎真的很不好过,除了激烈的政治斗争,还要宰相的特殊爱好

对此,晏殊的同事李谘有句MMP一定要讲:

户部员外郎、知制诰李谘不为寇准所知,每草辞,必再三却之,令换易乃已。谘尝用「淑慎」字,准难之曰:「淑慎,妇人事也。」谘执毛诗诣合呈准曰:「『淑慎君子,其仪不忒』,此安有妇人事?」准性强固,又别加诋诮,卒改之。谘因是积愤,又以父留乡里,请外。乙巳,命谘知荆南府,代给事中乐黄目知潭州【一三】。长沙月给旧减于荆渚,特诏增之,又谕以兵赋繁综寄任之意。

逼着草诏的人改了改去,给的理由稀奇古怪,被驳倒了还要“别加讥诮”,非让人按着自己的意思改了。李谘实在受不了,自请外放跑路了。

这位倒霉的李谘,是江西人(似乎发现了真相)。

此时晏殊的职务也是户部员外郎、知制诰,说不定也被逮着这么来回折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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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寇相公的酒桌文化

舍人院这种清贵衙门,除了本职工作可能会被强行找茬,还要被关在寇相公家里灌酒:

初,寇准在中书,多召两制会饮私第,酒酣气盛,必闭关苛留之,往往侵夜,畏谨者甚惮焉。宗谔尝预会,日既夕矣,而关不可启,遂于门扉下窃出,得马以走。于是上劝宗谔酒,宗谔坚辞以醉,且云日暮,上令中使附耳语云:「此间不须从门扉下出。」宗谔皇恐致谢,上笑而颔之。

两制即内制、外制,翰林学士加知制诰为内制,中书舍人与他官加知制诰为外制。

寇准做宰相的时候经常把这些知制诰打包拎回家,锁上门,开始灌酒,经常闹一整晚。李宗谔因此留下了巨大心理阴影,从门下钻了出去逃跑,后来真宗傍晚劝酒的时候李宗谔都不敢喝,真宗调侃道:在我这儿喝酒不用从门底下逃走。

知制诰们太不容易了_(:з」∠)_

知道的是关着门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人家聚众干啥呢······

做了多年知制诰的晏殊不出意外应该没少被这么打包拎走,晏殊偏偏酒量并不怎么样,“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没几口就要倚在窗边睡觉了。


寇准的酒宴:“人间万事何须问,且向樽前听艳歌。”(睡NMB起来嗨呀!bushi)

此处艾特柳七?

而晏殊夫人双喜临门的寿宴是:

“斟美酒,至心如对月中人。一声檀板动,一炷蕙香焚。”


这粗犷的作风......我感觉一向优雅的晏殊要是被抓去关门灌酒听艳歌可能真的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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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寇准丁谓之争

谓等益惧,力谮准,请罢准政事。上不记与准初有成言,诺其请。会日暮,召知制诰晏殊入禁中,示以除目,殊曰:「臣掌外制,此非臣职也。」乃召惟演,须臾,惟演至,极论准专恣,请深责······

殊既误召,因言恐泄机事,臣不敢复出。遂宿于学士院。

谓既复相,其制亦卒不行。谓始传诏召刘筠草复相制,筠不奉诏,乃更召晏殊。筠既自院出,遇殊枢密院南门,殊侧面而过,不敢揖,盖内有所愧也。

真宗想罢免寇准,误召晏殊,晏殊此时是外制,不能起草罢免宰相的奏疏。可能本身也不想掺和这种官场地震,也没有发表意见,还在学士院住了一晚上,免得事情泄露了自己被怀疑。

寇准在争斗中彻底失败,李迪罢相,刘筠拒绝拟诏,已经成为内制的晏殊这会给寇准的死对头丁谓起草了复相诏书,似乎内心有愧。

晏殊:别问,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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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反击:此特穷相者尔

晏元献(晏殊谥号元献)善评诗,尝云:“老觉腰金重,慵便枕玉凉”,未是富贵语。不如“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此善言富贵者也。人皆以为知言

晏公曰:“世传寇莱公诗云‘老觉腰金重,慵便枕玉凉’,以为富贵,此特穷相者尔。”

 晏殊富贵相公的印象早已深入人心,几段吐槽也广为人知,不过注意到“老觉腰金重,慵便枕玉凉”是寇准诗句的并不多。寇相也绝对是有钱人,且作风奢侈,还被司马光当做反面典型拿来教育家人。

这两段都出自欧阳修的记载,第一段还仅仅是“未是富贵语”,第二段就直接吐槽这就是穷、没见过世面了。欧阳修(江西人)表示赞同,其他人也认为晏殊说得对。

说不定就是年轻的时候被寇准批量欺压灌酒,暗戳戳记了一笔,终于翻身上位之后·······咳咳。

关于寇准的作风:

欧阳修:“公尝知邓州而自少年富贵,不点油灯,尤好夜宴剧饮,虽寝室亦燃烛达旦。每罢官去,後人至官舍,见厕溷间烛泪在地,往往成堆。”

不点油灯,用蜡烛,连厕所里都堆积了一地的烛泪。

(晏殊:这就是土豪→_→)

晏式富贵气象:“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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