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

杂食、耐污、广布种,政斯非、亨泌等。CP滤镜30米,补药认真

【联文】大秦线(第二棒)

接 1

下一棒 @秦剑吻颈 


“哪有什么脱胎换骨,除了驾车的范雎比赵高顺眼多了,都一样。”被拉着参观了火车头的李斯并没有被令人眼花缭乱的新玩意儿打动,既然车变了,那指不定铁锤也变了呢?还不是一锤子的事。


“这怎么能一样呢?若是爱卿当年就把这么舒适的车弄出来,朕能多活十年。”在不断发出“哐当哐当”声的列车上,嬴政如履平地,甚至还拉了一把不慎踩到自己裙裾的李斯。


李斯扶着嬴政的手,有些狼狈,心想自己哪回不是被颠的七荤八素,还不是阎王不收?非等赵高和胡亥·······咳咳,我是想说陛下啊您少活十年到底为什么真的心里没数吗?


“不妥,不妥——要是当年有这样的车,不知有多少山东士子要跟仪抢君上了。”为秦走遍天下的张仪也对这种程度的颠簸毫不在意,在两人面前立的端方。


“张子玩笑,就算纵横之士千万,惠文王身边,斯第一位记下的也只会是张子。”李斯笑了,他们这样的人,不管面上如何谦虚,总有揉入骨血的傲然。眼见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他和嬴政甚至都渐渐能拿些不可说的往事相互开玩笑了,张仪对着嬴驷却还时时恪守君臣之仪,也难怪多少年没干过正经事的嬴稷上蹿下跳给人塞到了这前不见宫人后不见朝堂的“车箱”里来。


“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众,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李斯的妙文,嬴政早烂熟于心,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两人随即相视而笑。


张仪一时间竟不知到底是自己和君上秀了对面一脸,还是对面秀了自己一脸。“咳咳,君上让臣来提醒陛下到点吃饭,别忙忘了。”总算想起正事了,刚说完,张仪就发现两人身后可能塞了满满两节、不,三······四?节车厢的货物,从柴米油盐到绫罗绸缎、珠宝奇珍应有尽有。“这······昭襄王不是都给准备好了,可以去中间那节车厢吃吗?”


“空着也是空着,那些是吕不韦弄的,他说他要是不看着点,秦国迟早被亏没了。”嬴政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不过看在李斯也给吕不韦搭了把手、顺便给捎带了不少咸鱼和腌兔改善伙食的份上,他还是瞧了一眼的,甚至还让人添了“刻石碑套装”给李斯准备着。


哗啦——几个木箱突然滑了出来,锁扣做的紧,东西倒是没倒出来,却有个人紧跟着从后面钻了出来,“政儿,该叫仲父。”子楚手上还拿着一卷清单,撂下笔,将吕不韦也一同扯了出来。


嬴政面无表情,吕不韦倒是好声好气的拉了拉子楚的袖子,“算了,是我自己想不开,我吕不韦做生意,落子无悔,怨不得别人。何况我还是赚了的。”


“不对,从前你总说自己亏本了。”子楚依然不依不饶,都是做过秦王的人,心里究竟想什么我还猜不到?那封信写的真妙: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活着的时候为了江山便罢,如今还装聋作哑可说不过去。


“你是无价之宝。”只要是那个人,甜言蜜语就算说过一万遍一样动听。


子楚的目光刚刚落回吕不韦身上,就听见某个隔间的门咣当一声,回头,只剩下张仪还在那边听着里面不怎么正常的动静脸上风云变幻。


“啪!”大概里面打了个盘子。


“嗯,臣回去跟君上说,比起吃饭,还是受伤更值得担心。”张仪摇摇头,正要转身,门突然开了一道,一件大氅拦腰砸了出来,紧接着长袍、腰带、中衣差点儿将人裹住。张仪深吸一口气,将这一团乱七八糟的衣物推到一边,再次抬脚。


“张子。”吕不韦憋着笑,又将张仪请了回来,拉了个小推车递了过去,“大王和我给几位备了些助兴的礼物,劳烦张子代送。”


“多谢。”张仪想,应当是酒吧,不过看大小,一人能分到两盏吗?


“不够还有,少说也得在这里面住七天七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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